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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海口读者见面:创作取决于你有多单纯
发表时间:2018-4-2 来源:海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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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歌苓在海口。 徐晗溪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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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歌苓海口读者见面会现场。 陈小刚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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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华》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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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犯焉识》。

  3月30日至31日,严歌苓应邀来琼参加第二届中国(海南)电影投资高峰论坛。

  这是严歌苓第一次来海南,3月30日下午,当在海口观澜湖华谊冯小刚电影公社看到电影《芳华》的拍摄地时,严歌苓显得有点激动,芳华小院里的游泳池、练功场、女兵宿舍仿佛把她的记忆拉回到少女时代。

  我不是很在乎票房

  记者:您曾说过《芳华》是您写得最诚实的一本书,您觉得电影对小说的还原度怎么样?当时想到过会有那么高的票房吗?

  严歌苓:我觉得完成难度是非常高的。当然了,小说的时间跨度更大,电影虽然受客观限制,但也还原了干净的气氛,还原了我们那一代人的干干净净的青春的形象。

  其实一个东西只要是好的,就会有观众。我并不是特别在乎票房,因为票房跟我的实际利益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希望小刚能有很高的票房,正如当年我希望张艺谋导演能有好的票房一样。

  实际上,我个人成就还是在小说创作上。当然,电影的票房很高,我的读者群就会扩大,这是个好事。

  移民是很多故事的来源

  记者:您被认为是“新移民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您觉得这种身份对您的创作有影响吗?

  严歌苓:最开始到美国留学,后来移民到美国,我觉得作为新移民,完全打开了我生活的另一个层面,是我很多故事的来源。因为我觉得作为移民,我们是非常边缘的一种人,内心非常敏感。

  首先你作为移民,你的母语不是人家语言主体里面的主角,所以内心的语言就特别丰富,有很多东西不做移民是感受不到的,包括这种表达的错位,甚至有一种屈辱感,这些都是你在自己的国土上、自己的祖国不会感觉到的。

  因一个咖啡壶被老板责骂

  记者:听说您刚到美国时,日子过得特别苦,还有过洗地板打工的经历?

  严歌苓:那时候我们很苦,没有钱。但出去之前我在中国是很有钱的,那时最早富起来的人叫万元户,而我当时一部长篇小说卖了一万元,我写三部长篇小说就有三四万块钱,但到了美国,这点钱是非常微不足道的,我上一个英文强化班就花掉了3500块钱,所以你要去打工。

  打工在留学生里面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就因为打工,我才有这种普通人的平常心态,你才会知道被老板和雇主责骂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当时我在一个餐馆打工,那天下午值班,我把咖啡壶放在火炉上煮忘记关了,壶在火上烧了一夜,咖啡烧干了,壶也烧裂了,这种情况就像闯了一个巨大的祸,老板非常生气,让我拿工资赔。

  在此之前,我在国内是中国作家协会最年轻的一个会员,得过好几个文学奖,如果是在国内,不会因为烧坏一把壶被老板这么责骂,这种感觉非常切肤,是那种真实的感觉,没有真实的生活,是不可能有这种体验的。

  我会一直写下去

  记者:您有什么写作习惯吗?在写作上有什么秘诀吗?

  严歌苓:我也没什么秘诀,记得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有位俄罗斯教授教我们俄罗斯经典文学课,他常说,世界上每天有几千万本书出来,你怎样能够决定你这本书在几千万本书中是有价值的。当我决定一本书应不应该写,我会想这个形象是不是在我其它书里已经写过了,像刘峰与何小曼在我其它小说里就没有存在过。

  现在我的社会活动在可恨地增加。我是希望再多一点时间,因为我觉得每天读书、看一部好电影或者回顾老电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如果在创作期里,我每天都会创作,没有周末,每天8点半、九点,开始坐在书桌前,一直写到下午一两点钟结束。

  我觉得这取决于你有多单纯,你的心有多么地全身心投入。一般早上起来,我很少去看微信,因为看了以后,就有杂事,纷扰太多了,所以我一直到下午一两点钟以后再看。从我现在来讲,我的体力和精力非常饱满,我每天跑步,隔一天快走六公里,所以我没有给自己设限,可能以后写的密度会低些,但会一直写下去。(记者 徐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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