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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中的“海口珍物”: 唤起一座城的记忆
发表时间:2018-8-6 来源:海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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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海口 最美时光》系列丛书首发现场。
  近日,由海口市委宣传部组织编写的《遇见海口 最美时光》系列丛书之《岛屿人生——海口30年,30人》由海南出版社正式推出。书中30位受访者,包括企业家、作家、学者、媒体人、歌手和再造故乡的游子等,通过回望生命中最重要的“海口珍物”,展现了海口30年的民间生活变化,讲述了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30年来的风起云涌和潮起潮落。

  “海口珍物”即是与海口记忆有关的旧物。30位受访者的“海口珍物”很少是昂贵的,大部分都是记录一段海南历史,或者讲述自己人生经历的日常之物。30年来,很多人把这些珍物一直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保存生命中最宝贵的一段青春记忆。而这段记忆也已经融入了海口这座城市的成长脉络,成为这座城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见证海南“波涛汹涌”的火热年代

  一张旧报纸,一份美国土地证,一本换地权益书……这些受访者珍藏的陈年旧物可以带你穿越回1988年前后的海南,领略一段波澜壮阔、可歌可泣的闯海史诗。

  1988年,海南建省,十万人才闯海南。正如北京风仪坊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董事长、闯海人封仪所说的,“那个时代,很多人闯海,不是奔着高薪去,而是带着理想去的,他们闯的是一片无前车可鉴、无后路可退的海”。

  时至今日,原《海南开发报》副总编辑吴世平一直保存着一份泛黄了的《海南开发报》。他记得,当时他参与创办的《海南开发报》,最贵的时候,卖到20元一份。

  为什么5毛钱报纸卖到20元?吴世平回忆,当时的海南,人才潮涌,报纸在海口的港口可以卖到10元。那时候,上岛还需要边防证,有的人很聪明,买几百份报纸拿到湛江卖,上不了岛的人,要了解海南的消息,就要买张报,卖家就抬价,最高卖到20元。

  对于天涯社区网络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邢明来说,一张自己珍藏多年的美国土地证总会让他想起很多那个时代的东西:冒险、闯海人、奇迹……

  “当时有一句话:拥有一份美国土地证就拥有了一片美国土地。大概是1992年到1996年之间吧,你想,一个普通人,居然能买到美国的一小片地方,而且明码标价,光明正大地卖。除了这个,那会儿海南什么都炒,非常符合那段时期海南波涛汹涌的劲儿。”邢明回忆。

  一张换地权益书,则让万通控股董事长冯仑珍藏了近30年。这张换地权益书见证了当年“万通六君子”——他与潘石屹、王功权、刘军、王启富、易小迪六人一起“光着屁股”来海南创业的日子,也是后来海南房地产泡沫破灭的历史见证。

  “这样的换地权益书,到现在其实已经一分钱不值了。但我一直保留着这些小本本,用它提醒着自己,第一‘投资有风险’,第二‘做事要规范’。”冯仑讲述。

  谈起“万通六君子”在海南创业的日子,冯仑总结时,用了“淬火”这个词。“钢铁烧红了以后往水里放一下,这个过程叫 ‘淬火’,让密度变得更大,更坚强,也更纯粹”。

  舌尖记忆连接一座城市

  味蕾总是敏感地留给人最难忘的回忆。很多人的岛屿人生恰恰与一块清甜爽口的菠萝、一盘苦涩的炒苦瓜,或是一杯黑咖啡的味道紧密相连。

  对于阳光壹佰置业集团董事长易小迪来说,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看到菠萝,就会想到海南。易小迪仍然记得,1988年刚上岛的时候,海口特别热,特别容易口渴,又没有钱去买别的东西,而当时菠萝很便宜,于是就吃它。

  “那时候,在街上吃水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你给老板5毛钱,就能买到快乐。当时还是个体户的时候,经常骑自行车出去跑业务,累了不会想到喝杯水,而是一定要吃一块菠萝。”易小迪回忆说,如果不是海南,像他这样谨慎、内向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成为企业家。对他来说,在海南创业的两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两年,也是最浓缩的两年。

  而风险投资家、北京青普旅游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功权,每次一吃苦瓜,很多关于海南的往事就会浮现眼前。

  1987年,王功权辞去公职来海南。刚到海南的时候,经济能力有限,常吃的只有炒苦瓜和空心菜,开始很不爱吃,于是强迫自己吃,吃着吃着就习惯了,再后来就慢慢喜欢上了,现在炒苦瓜变成他“一怒就点”的菜。

  多年过去了,王功权会说“去”北京,“去”上海,但从来都是说“回”海南,因为有强烈的归属感在里面。他说,那是一个火热年代,自己一生中最青春、最重要的时光都给了海南。

  而对于身为海南人的作家蔡葩来说,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忘不了一杯咖啡。她说,海口的咖啡和外地不一样,在老爸茶店里,当你喝完第一杯,店主会再给你免费续上第二杯。

  1988年,怀抱新闻理想回到家乡的蔡葩,见证过大时代下海南的风起云涌和潮起潮落,人生的际遇又让她深入到海南的深宅老院,成为一名口述历史工作者。 在口述历史拯救工作中,一杯咖啡,经常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故事的开始。在咖啡的无声续添间,越来越多的老人愿意放下思想的包袱,回望一段无人了解的岁月。

  承载着岛屿人生的梦想

  珍物,见证着一批人的火热青春,也承载了一批人的人生梦想。

  一盒翻唱的流行歌曲合辑《大约在冬季》,曾是26岁的闯海歌手练坚来到海南的敲门砖。原计划在海南只待3个月的他,结果一待就是30年。

  “没有它,我来不了这儿。也是靠它,才让我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练坚讲述,在这里,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并因而留了下来。从一位闯海的歌手到如今成为海南本土特色餐饮品牌创始人,海南,成为他以梦为马,实现别样人生的地方。

  闯海人、海南陆侨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洪钢炉在这里开发无核荔枝,寻宝高新农业;闯海人、第一投资集团董事局主席蒋会成从创办海南一流的百货商场到全国一流的肿瘤医院……海口成为越来越多人实现人生梦想的地方。

  不管是建省初期来到海南的闯海人和回归故乡的”老海南”,还是后来的新移民,无论当初抱着什么样的初心,他们内心无一例外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想象和追求。正如,练坚在一首歌中这样写道:在这荒芜的记忆里面,有一片纯净的土地,从不需修饰的美丽,只想真心爱你。我用心拨动的旋律,也承受着海风的洗礼,快乐和忧愁任意由你,我没有一丝悔意…… (记者 侯赛 图 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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